耶維爾把熬製一半的福來福喜的大釜放置在寢室的書桌上,他必須等到兩小時後再回來繼續熬製,福來福喜的材料有些特別的珍貴,所以不能有一絲差錯。
當然在那之前,他必須做的就是──在霍格華茲晃一圈。
朝經過的同院生們露出微笑打招呼,他好心情地走出地窖。
♣
「嗯……真用功。」耶維爾經過空教室時看到裡面桌上的材料,點點頭看向正要製作解毒劑的學生,「哦,原來是薇若琪卡啊,嗨。」他淡定地舉起右手打招呼。
「啊,日安,我是艾芮兒‧斯溫納頓,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好呢?」一個女孩對著他微笑著提問。
「嗨,耶維爾!」招呼完後的薇若琪卡繼續盯著咕嚕作響的大釜。
耶維爾微笑地看向出聲的少女,「妳好,美麗的小姐,我是耶維爾‧利茲,喚我耶維爾即可。」執起少女的一支手,輕輕的吻了上去,這是他最近從別人身上學到的新禮儀。
「你好,耶維爾。」艾芮兒有些慌亂地收回了手,「很高興認識你。」推了推眼鏡,便把目光往大釜那便轉去。
見女孩慌亂地收回了手,耶維爾不在意的笑了笑,事實上──他也覺得這個動作很肉麻。
薇若琪卡朝大釜揮動魔杖說道:「這次魔藥作業不太好寫呢!像是每種材料的用途,課本寫得太簡略了,教授應該不會接受照課本抄的作業。」
「是呢,能夠多找幾本參考資料大概才是教授所樂見的。」艾芮兒看了看她筆記上的備註,「解毒劑和其他可解毒材料的區別……這也不太好寫呢。」她皺了皺眉。
「魔藥……是很迷人的。」見女孩們有些苦惱的樣子,他突然說了一句話。「我通常都會利用熬製魔藥來研究材料的用途,當然之前會先收集資料來熬製。」他拖著下巴思考說道,「也許我可以跟你們一起來做作業?」
「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。」艾芮兒拿起筆在她筆記上寫下了備註,「如果耶維爾你願意的話,當然。」
「好啊,沒問題!」薇若琪卡很開心的回答,隨後在艾芮兒身旁低聲地說話,耶維爾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。
說完悄悄話的艾芮兒用帶有十足的研究精神的表情看向他,「請多指教。」她補上一句話。
看著兩個少女在互相說低聲說話,他有些無言,「其實不用這麼客氣的。」他有些無奈地說。「我記得槲寄生漿果可以製作遺忘藥水。」
「檞寄生漿果:除了可以製作解毒劑外,也可用來製作遺忘藥水…」薇若琪卡拿出紙筆寫著。 「除了可以製作這兩種魔藥,還有什麼功用呢?」薇若琪卡把魔藥手冊還給了他,順便提出這個問題。
艾芮兒聽著他們的問答,認真地在自己的筆記上迅速的寫著。
「聽說還可以製作福來福喜,不過我爸從來不跟我說福來福喜的材料有什麼。」他有些納悶地說,雖然他有研究出一些材料出來,「獨角獸角粉也可製作變身水和吐真劑,獨角獸代表聖潔,可以在其中發揮很大的作用,算是催化劑吧。」
「原來獨角獸角粉也有這種功用,」艾芮兒在筆記上寫下重點,「那麼至於其他可解毒材料……牛黃算得上吧?」薇若琪卡在一旁將他所說的抄下來,然後停筆不寫。
對於艾芮兒的提問,他點頭說道:「沒錯,牛黃算得上解毒材料,不過巫師們常用毛糞石,有時候毛糞石不能解的毒便是用牛黃來解毒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艾芮兒不停筆的寫著,「那麼除了這兩樣,其他還有什麼可以當作解毒材料的呢?」她推了推眼鏡,然後問道。
「毛糞石和牛黃都是來自於草食性動物的結石,不知道肉食性動物的結石能不能用於解毒?」薇若琪卡丟了個新問題。
「可以當作解毒的材料其實非常的多,大部分都是來自於草食性動物和植物。」他先回答了艾芮兒的問題。「大部分肉食性動物常常喜歡吃肝臟,而肝臟是排毒的地方,所以很多肉食性動物身體內會有毒,一般來說,我們是不會使用肉食性動物的結石來解毒。」
他停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:「不過也有少數的案例,譬如說狗寶,是狗體內的胃、膽、腎或膀胱的結石。」
艾芮兒一邊聽著他所回答的問題一邊在自己的筆記上做下註解,薇若琪卡則問道:「教授在課堂中說過解毒劑可以中和毒性,那麼跟毛糞石、牛黃等這些藥材有何區別呢?」
又一個問題丟到了耶維爾的身上,他拖著下巴說:「區別的話……應該就是藥效時間多久吧。」
「解毒劑呢,雖然藥效發揮的時間很快,但喝多的話,會有副作用,譬如噁心、嘔吐、暈眩等症狀,所以必須要等到一定時間後才能服用第二次,有些人會因為發揮時間過快而導致死亡。」
「至於可以用於解毒的藥材,要明顯發現效果的話,必須要有一定的時間,跟解毒劑一樣不能使用太多,身體也會慢慢地排毒。」
薇若琪卡一邊聽著他的解說,一邊抄寫著。「艾芮兒,妳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趁現在把他問倒吧!」她有些淘氣的說。
「問倒嗎?」艾芮兒推推眼鏡說道,「可是我似乎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疑惑的地方了呢,因為耶維爾講述地十分詳細。」她笑著說,「對了,似乎已經快到四十分鐘了喔,薇若琪卡。」
四十分鐘後倒回白蠟大釜,薇若琪卡,可別顧著問倒我啊……」耶維爾有些無奈地道。「要是魔藥毀了的話,材料就可惜了呢……」
「放心吧,我有在注意時間。」薇若琪卡低頭看著表,然後將魔藥倒進白色大釜,「呼……好險…」她鬆了口氣。
「魔藥扣除材料處理問題外,最難的大概就是這個地方了吧,不僅需要換大釜,連溫度都要控制得當……」艾芮兒不禁有感而發,「不過這個技巧還是得靠經年累月的累積呢。」
「雖然魔藥有時很難或很複雜,但無法否認的是,魔藥的迷人之處啊……」他有些感慨的說道,那種迷人的顏色還有氣味,「當初我可是被爸爸盯得緊緊的,不能有一個地方操作錯誤,不然就要罰抄魔藥材料的用處了……」
「確實…」薇若琪卡看著大釜內的魔藥,「看樣子我還是慢了一些些……」
「不要緊的,也沒有出很大的差錯。」艾芮兒推了推眼鏡,「況且我們才剛起步呢,每個人都有一開始。」
「當年我可是在魔藥上吃了很多苦頭呢。」他說,「要不是有爸爸的教導,我現在不可能會這樣。」
雖然自己並沒有什麼差錯,耶維爾在心裡默默地說道。
「那麼,我們來討論檞寄生漿果吧!以前只知道檞寄生是聖誕節的裝飾之一。」
「關於檞寄生的傳說倒是很多呢,不過我記得他似乎可以拿來當做遺忘藥水的原料?」
「艾芮兒說得沒錯,槲寄生漿果可以製作遺忘藥水。」耶維爾點點頭,「聽說⋯⋯在槲寄生下親吻的情侶,會廝守到永遠哦。」
「喔喔,我確實聽過這個傳說!」薇若琪卡還沒說完,好像發現什麼似的趕緊翻書,「我唸錯了,確實是唸槲寄生。」
艾芮兒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她剛剛也口誤了,「我記得沒錯的話,那個傳說似乎是北歐神話?」
「是的,那個是北歐神話,有不同的版本。」耶維爾完全沒注意到兩人有唸錯的跡象,「不過,這個傳說挺美的,不是嗎?」
「對啊,雖然只是傳說,但我想無論是誰,都很希望能在槲寄生下和自己所愛的人接吻呢!」薇若琪卡有些興奮地說。
「或許是呢。」艾芮兒也同意道。
「時間也不早囉,還有什麼要提問的嗎?」耶維爾提醒道,「我也可以實際操作哦?」他不確定地問道。
薇若琪卡低頭俯視大釜內魔藥的情況。「那麼,等一下就請耶維爾•利茲先生替我們完成接下來的步驟吧!等等就先把魔藥倒進黃銅大釜!」薇若琪卡突然唸到他的全名,「現在我們知道了解毒劑各種材料的用途,那麼就效果上,解毒劑跟這些材料有什麼不同呢?」
聽到薇若琪卡要讓他來完成接下來步驟的話,艾芮兒不禁笑了出來,「耶維爾加油。」
「好的,我知道了。」耶維爾在點點頭的同時把魔藥輕柔地到進黃銅大釜,等會後加入一撮獨角獸的角在大釜裡, 順時針方向攪拌兩次。
「解毒劑能短時間之內將效果發揮出,而材料則是要長時間,但兩者的效果在一些方面是相同的。」在解答的同時將兩顆榭寄生漿果加入在大釜裡,逆時針攪拌兩次,「好了,接下來……再等一下。」他看著大釜裡的魔藥顏色已變成一般市面上的解毒劑後,便揮動魔杖完成魔藥。
薇若琪卡拍起手來說道:「好厲害,步驟、時機掌握都很到位,太了不起了!」雙眼以崇拜的目光看著他,還帶著燦爛的笑容,接著薇若琪卡舀了一些解毒劑倒進擺在桌上的一個水晶瓶。「顏色很漂亮呢!可惜沒毒藥,不然我就可以試試看有沒有用了。」薇若琪卡以淘氣的眼神看著他。
「成色真的很不錯呢!看來這次的魔藥很成功。」艾芮兒看著薇若琪卡手裡的水晶瓶,「要試驗的話……」
「如果要試用的話,建議不要拿人體來實驗……」一聽薇若琪卡要試看看後他便說道,「雖然我對我的魔藥有信心,但是要以防萬一。」
「這是當然的,我不可能找人來試。」薇若琪卡正色說道,並將水晶瓶放回桌上,「不過聽說有些家族真的會找人來實驗魔藥,特別是麻瓜,現在可能沒有,但以前的確有過…手段就像麻瓜界二次大戰時,納粹對付猶太人或是日本所謂的七三一部隊那樣…」
「七三一……?」艾芮兒小聲的發出疑惑似的呢喃,「不過拿人體來實驗新藥的話真的很殘忍呢。」
「人體實驗……」聽到這裡的他臉上面無表情,下一秒卻瞬間帶上微笑。「我們利茲家族不會做人體實驗呢,這真的很殘忍。」
他可沒有忘記……那些殘忍的對待。
「二次大戰是個很血腥的年代…」薇若琪卡說道,「當然了,耶維爾你們本來就不是那一類的啦!艾芮兒,對於解毒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」
「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,這次學到很多東西呢!」艾芮兒的指尖輕巧的劃過筆記上的字跡,看來心情十分愉悅。
「能幫助到妳們就好了。」他開心地瞇起眼睛,「如果還有問題的話,可以找我。」當然,不要是熬製魔藥的時間。
「嗯,謝謝你們!如果以後缺材料可以跟你拿嗎,耶維爾?」薇若琪卡開始整理桌面,將大釜裡頭的解毒劑舀進她事先準備好的空水晶瓶裡。
「那麼我還要去圖書館,就先離開了,今天謝謝你們,我學到很多。」艾芮兒整理了手邊的筆記本後,決定先行離開。
「可以。」耶維爾點點頭答道,他把頭轉向艾芮兒,「好的,再見,艾芮兒……那麼我也該走了呢,寢室裡有魔藥要研究。」
「再見囉!」
♣
回到寢室的耶維爾好心情的看向桌面,發現原本放置在書桌上的大釜被打翻了,「我的福來福喜!」他驚呼道。
「喵?」一隻暹羅貓以優雅的腳步走向耶維爾,「喵嗚?」她歪頭地看著被打翻的大釜。
「墨恩斯?」他將暹羅貓抱起,「妳有沒有看到是誰將大釜打翻的?」
墨恩斯歪頭地看著他,「沒有?這就怪了……」耶維爾將墨恩斯放下,收拾著桌面殘留的液體,「唉,我的材料……毀了……」
「喵嗚。」墨恩斯的嘴巴動了動,似乎是在吃什麼東西,他以最輕快的腳步離開了寢室。
當然在那之前,他必須做的就是──在霍格華茲晃一圈。
朝經過的同院生們露出微笑打招呼,他好心情地走出地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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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……真用功。」耶維爾經過空教室時看到裡面桌上的材料,點點頭看向正要製作解毒劑的學生,「哦,原來是薇若琪卡啊,嗨。」他淡定地舉起右手打招呼。
「啊,日安,我是艾芮兒‧斯溫納頓,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好呢?」一個女孩對著他微笑著提問。
「嗨,耶維爾!」招呼完後的薇若琪卡繼續盯著咕嚕作響的大釜。
耶維爾微笑地看向出聲的少女,「妳好,美麗的小姐,我是耶維爾‧利茲,喚我耶維爾即可。」執起少女的一支手,輕輕的吻了上去,這是他最近從別人身上學到的新禮儀。
「你好,耶維爾。」艾芮兒有些慌亂地收回了手,「很高興認識你。」推了推眼鏡,便把目光往大釜那便轉去。
見女孩慌亂地收回了手,耶維爾不在意的笑了笑,事實上──他也覺得這個動作很肉麻。
薇若琪卡朝大釜揮動魔杖說道:「這次魔藥作業不太好寫呢!像是每種材料的用途,課本寫得太簡略了,教授應該不會接受照課本抄的作業。」
「是呢,能夠多找幾本參考資料大概才是教授所樂見的。」艾芮兒看了看她筆記上的備註,「解毒劑和其他可解毒材料的區別……這也不太好寫呢。」她皺了皺眉。
「魔藥……是很迷人的。」見女孩們有些苦惱的樣子,他突然說了一句話。「我通常都會利用熬製魔藥來研究材料的用途,當然之前會先收集資料來熬製。」他拖著下巴思考說道,「也許我可以跟你們一起來做作業?」
「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。」艾芮兒拿起筆在她筆記上寫下了備註,「如果耶維爾你願意的話,當然。」
「好啊,沒問題!」薇若琪卡很開心的回答,隨後在艾芮兒身旁低聲地說話,耶維爾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。
說完悄悄話的艾芮兒用帶有十足的研究精神的表情看向他,「請多指教。」她補上一句話。
看著兩個少女在互相說低聲說話,他有些無言,「其實不用這麼客氣的。」他有些無奈地說。「我記得槲寄生漿果可以製作遺忘藥水。」
「檞寄生漿果:除了可以製作解毒劑外,也可用來製作遺忘藥水…」薇若琪卡拿出紙筆寫著。 「除了可以製作這兩種魔藥,還有什麼功用呢?」薇若琪卡把魔藥手冊還給了他,順便提出這個問題。
艾芮兒聽著他們的問答,認真地在自己的筆記上迅速的寫著。
「聽說還可以製作福來福喜,不過我爸從來不跟我說福來福喜的材料有什麼。」他有些納悶地說,雖然他有研究出一些材料出來,「獨角獸角粉也可製作變身水和吐真劑,獨角獸代表聖潔,可以在其中發揮很大的作用,算是催化劑吧。」
「原來獨角獸角粉也有這種功用,」艾芮兒在筆記上寫下重點,「那麼至於其他可解毒材料……牛黃算得上吧?」薇若琪卡在一旁將他所說的抄下來,然後停筆不寫。
對於艾芮兒的提問,他點頭說道:「沒錯,牛黃算得上解毒材料,不過巫師們常用毛糞石,有時候毛糞石不能解的毒便是用牛黃來解毒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艾芮兒不停筆的寫著,「那麼除了這兩樣,其他還有什麼可以當作解毒材料的呢?」她推了推眼鏡,然後問道。
「毛糞石和牛黃都是來自於草食性動物的結石,不知道肉食性動物的結石能不能用於解毒?」薇若琪卡丟了個新問題。
「可以當作解毒的材料其實非常的多,大部分都是來自於草食性動物和植物。」他先回答了艾芮兒的問題。「大部分肉食性動物常常喜歡吃肝臟,而肝臟是排毒的地方,所以很多肉食性動物身體內會有毒,一般來說,我們是不會使用肉食性動物的結石來解毒。」
他停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:「不過也有少數的案例,譬如說狗寶,是狗體內的胃、膽、腎或膀胱的結石。」
艾芮兒一邊聽著他所回答的問題一邊在自己的筆記上做下註解,薇若琪卡則問道:「教授在課堂中說過解毒劑可以中和毒性,那麼跟毛糞石、牛黃等這些藥材有何區別呢?」
又一個問題丟到了耶維爾的身上,他拖著下巴說:「區別的話……應該就是藥效時間多久吧。」
「解毒劑呢,雖然藥效發揮的時間很快,但喝多的話,會有副作用,譬如噁心、嘔吐、暈眩等症狀,所以必須要等到一定時間後才能服用第二次,有些人會因為發揮時間過快而導致死亡。」
「至於可以用於解毒的藥材,要明顯發現效果的話,必須要有一定的時間,跟解毒劑一樣不能使用太多,身體也會慢慢地排毒。」
薇若琪卡一邊聽著他的解說,一邊抄寫著。「艾芮兒,妳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趁現在把他問倒吧!」她有些淘氣的說。
「問倒嗎?」艾芮兒推推眼鏡說道,「可是我似乎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疑惑的地方了呢,因為耶維爾講述地十分詳細。」她笑著說,「對了,似乎已經快到四十分鐘了喔,薇若琪卡。」
四十分鐘後倒回白蠟大釜,薇若琪卡,可別顧著問倒我啊……」耶維爾有些無奈地道。「要是魔藥毀了的話,材料就可惜了呢……」
「放心吧,我有在注意時間。」薇若琪卡低頭看著表,然後將魔藥倒進白色大釜,「呼……好險…」她鬆了口氣。
「魔藥扣除材料處理問題外,最難的大概就是這個地方了吧,不僅需要換大釜,連溫度都要控制得當……」艾芮兒不禁有感而發,「不過這個技巧還是得靠經年累月的累積呢。」
「雖然魔藥有時很難或很複雜,但無法否認的是,魔藥的迷人之處啊……」他有些感慨的說道,那種迷人的顏色還有氣味,「當初我可是被爸爸盯得緊緊的,不能有一個地方操作錯誤,不然就要罰抄魔藥材料的用處了……」
「確實…」薇若琪卡看著大釜內的魔藥,「看樣子我還是慢了一些些……」
「不要緊的,也沒有出很大的差錯。」艾芮兒推了推眼鏡,「況且我們才剛起步呢,每個人都有一開始。」
「當年我可是在魔藥上吃了很多苦頭呢。」他說,「要不是有爸爸的教導,我現在不可能會這樣。」
雖然自己並沒有什麼差錯,耶維爾在心裡默默地說道。
「那麼,我們來討論檞寄生漿果吧!以前只知道檞寄生是聖誕節的裝飾之一。」
「關於檞寄生的傳說倒是很多呢,不過我記得他似乎可以拿來當做遺忘藥水的原料?」
「艾芮兒說得沒錯,槲寄生漿果可以製作遺忘藥水。」耶維爾點點頭,「聽說⋯⋯在槲寄生下親吻的情侶,會廝守到永遠哦。」
「喔喔,我確實聽過這個傳說!」薇若琪卡還沒說完,好像發現什麼似的趕緊翻書,「我唸錯了,確實是唸槲寄生。」
艾芮兒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她剛剛也口誤了,「我記得沒錯的話,那個傳說似乎是北歐神話?」
「是的,那個是北歐神話,有不同的版本。」耶維爾完全沒注意到兩人有唸錯的跡象,「不過,這個傳說挺美的,不是嗎?」
「對啊,雖然只是傳說,但我想無論是誰,都很希望能在槲寄生下和自己所愛的人接吻呢!」薇若琪卡有些興奮地說。
「或許是呢。」艾芮兒也同意道。
「時間也不早囉,還有什麼要提問的嗎?」耶維爾提醒道,「我也可以實際操作哦?」他不確定地問道。
薇若琪卡低頭俯視大釜內魔藥的情況。「那麼,等一下就請耶維爾•利茲先生替我們完成接下來的步驟吧!等等就先把魔藥倒進黃銅大釜!」薇若琪卡突然唸到他的全名,「現在我們知道了解毒劑各種材料的用途,那麼就效果上,解毒劑跟這些材料有什麼不同呢?」
聽到薇若琪卡要讓他來完成接下來步驟的話,艾芮兒不禁笑了出來,「耶維爾加油。」
「好的,我知道了。」耶維爾在點點頭的同時把魔藥輕柔地到進黃銅大釜,等會後加入一撮獨角獸的角在大釜裡, 順時針方向攪拌兩次。
「解毒劑能短時間之內將效果發揮出,而材料則是要長時間,但兩者的效果在一些方面是相同的。」在解答的同時將兩顆榭寄生漿果加入在大釜裡,逆時針攪拌兩次,「好了,接下來……再等一下。」他看著大釜裡的魔藥顏色已變成一般市面上的解毒劑後,便揮動魔杖完成魔藥。
薇若琪卡拍起手來說道:「好厲害,步驟、時機掌握都很到位,太了不起了!」雙眼以崇拜的目光看著他,還帶著燦爛的笑容,接著薇若琪卡舀了一些解毒劑倒進擺在桌上的一個水晶瓶。「顏色很漂亮呢!可惜沒毒藥,不然我就可以試試看有沒有用了。」薇若琪卡以淘氣的眼神看著他。
「成色真的很不錯呢!看來這次的魔藥很成功。」艾芮兒看著薇若琪卡手裡的水晶瓶,「要試驗的話……」
「如果要試用的話,建議不要拿人體來實驗……」一聽薇若琪卡要試看看後他便說道,「雖然我對我的魔藥有信心,但是要以防萬一。」
「這是當然的,我不可能找人來試。」薇若琪卡正色說道,並將水晶瓶放回桌上,「不過聽說有些家族真的會找人來實驗魔藥,特別是麻瓜,現在可能沒有,但以前的確有過…手段就像麻瓜界二次大戰時,納粹對付猶太人或是日本所謂的七三一部隊那樣…」
「七三一……?」艾芮兒小聲的發出疑惑似的呢喃,「不過拿人體來實驗新藥的話真的很殘忍呢。」
「人體實驗……」聽到這裡的他臉上面無表情,下一秒卻瞬間帶上微笑。「我們利茲家族不會做人體實驗呢,這真的很殘忍。」
他可沒有忘記……那些殘忍的對待。
「二次大戰是個很血腥的年代…」薇若琪卡說道,「當然了,耶維爾你們本來就不是那一類的啦!艾芮兒,對於解毒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」
「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,這次學到很多東西呢!」艾芮兒的指尖輕巧的劃過筆記上的字跡,看來心情十分愉悅。
「能幫助到妳們就好了。」他開心地瞇起眼睛,「如果還有問題的話,可以找我。」當然,不要是熬製魔藥的時間。
「嗯,謝謝你們!如果以後缺材料可以跟你拿嗎,耶維爾?」薇若琪卡開始整理桌面,將大釜裡頭的解毒劑舀進她事先準備好的空水晶瓶裡。
「那麼我還要去圖書館,就先離開了,今天謝謝你們,我學到很多。」艾芮兒整理了手邊的筆記本後,決定先行離開。
「可以。」耶維爾點點頭答道,他把頭轉向艾芮兒,「好的,再見,艾芮兒……那麼我也該走了呢,寢室裡有魔藥要研究。」
「再見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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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寢室的耶維爾好心情的看向桌面,發現原本放置在書桌上的大釜被打翻了,「我的福來福喜!」他驚呼道。
「喵?」一隻暹羅貓以優雅的腳步走向耶維爾,「喵嗚?」她歪頭地看著被打翻的大釜。
「墨恩斯?」他將暹羅貓抱起,「妳有沒有看到是誰將大釜打翻的?」
墨恩斯歪頭地看著他,「沒有?這就怪了……」耶維爾將墨恩斯放下,收拾著桌面殘留的液體,「唉,我的材料……毀了……」
「喵嗚。」墨恩斯的嘴巴動了動,似乎是在吃什麼東西,他以最輕快的腳步離開了寢室。